彩云之南的15个日夜,2022.1-2云南自驾纪行
墨西哥速写
现代意义上的墨西哥诞生自十六世纪美洲土著人的王国——阿兹特克帝国。在征服与反征服的过程中,融合了印第安人、欧洲人、黑人、甚至阿拉伯人血液的新的美洲血脉生长起来。这个在毁灭中创生的墨西哥在被世界发现的同时,也发现了世界。
这是一个用极致的神秘承载好奇的国度——曾经煊赫一时的特奥蒂瓦坎究竟为何人所建?其国名到底叫什么?玛雅人那些宏伟的金字塔、殿堂、石雕和碑林究竟缘何湮没在了莽莽热带丛林之中?一个有着2700年历史的土著文明怎么会在短短两年之内落败于几百名西班牙冒险者?印第安人皈依了天主教,又怎么会把天主教的天使和圣徒变成了前西班牙时期的神灵?在这片土地上每多行走一分,你的好奇就会多一分。
这是一个用极致的欢庆承载死亡的国度——没有哪个节日比亡灵节更能体现墨西哥人的神性,他们在11月初的这一天悲喜交加地纪念逝去的亲人。这个与清明异曲同工的节日,却不是青松翠柏、青烟纸钱,而是糖果骷髅、玩具骨架,是鲜艳的万寿菊,是装饰精美的圣坛,是与死去亲人的一次团聚。墨西哥人对死亡的崇拜如同对生命的崇拜,他们似乎参透了生死,向死而生。
这是一个用极致的热情承载孤独的国度——墨西哥的年历中充满了节日,那些日子色彩缤纷,鲜艳夺目,充盈着歌舞、仪式、烟火、奇装异服,在广场和集市上出售的水果、甜点、百货,恰似奔流不息的瀑布,令人惊奇。但墨西哥人的节日却不是在娱乐,而是一场“孤独者的聚会”,是为了“越过在这一年剩余的日子里使他无法交流的孤独之墙”。没有什么比一个墨西哥节日更快乐,也没有什么比它更悲伤。(奥克塔维奥·帕斯)
——孤独,你似乎很难把这么浓郁而热烈的国度同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墨西哥人的孤独,是“对传统的执着探求和对处于孤儿境遇的深切感受”,是“在高原石青色空旷的夜幕下,感到悬于天地之间,在对立的权势和力量、麻木的眼神、吃人的大口之间徘徊”,是对“夹在传统身份与现代革新之间、夹在本土村与全球存之间、夹在经济上的相互依赖和政治上的四分五裂之间”的“混血的墨西哥”的爱恨交织。
但对于旅行者而言,这是一个旅游资源极为丰富的地方——随处可见的古典时代的遗迹、色彩艳丽的殖民城镇、独立百年的纪念建筑交替冲击着人们的历史意识,唤起时间流逝的生动印象。在这里,不仅文明的历史有迹可循,大自然也毫不吝啬地向你敞开怀抱——明艳悠长的海岸线,深邃交错的地下井,以及,永远热烈耀眼、似乎永远不会消逝的太阳。
古代墨西哥人把人类的时间和语言记录在交替出现的太阳的历史里:水的太阳、土的太阳、火的太阳、风的太阳,以及现在君临的第五个太阳。人们在第五个太阳的照耀下生活,也等待着最后的劫难——它终有一天也要消失,就像被水、被土、被火、被风吞没一样。
忠于西班牙父亲还是阿兹特克和玛雅母亲,向旧的神还是新的神祈祷,说被征服者的语言还是征服者的语言,这些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阿兹特克舞者依然日日在墨西哥城中心广场上起舞,小乐队夜夜在瓜纳华托蜿蜒的巷弄上演着别开生面的游街音乐会,墨西哥人依然吃着玉米饼,喝着梅斯卡尔酒——
“记忆和欲望都明白,没有活着的过去,也就没有活着的现在,而若是两者皆无,更没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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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墨西哥城:一直走到天空变蓝
西班牙人用印第安神庙的石块建立起基督教的教堂——为了唯一的神明所造的华厦建在为众多的神灵所造的神庙的废墟之上。
我想到北岛曾如此描绘布拉格,用在这里似乎也十分合适:过去活在现在的胸膛,新的长在旧的血肉上。
墨西哥城到特奥蒂瓦坎:七小时高速惊魂
特奥蒂瓦坎:你是心中的日月,落在这里
一切皆为虚空。夜里,在黑暗中,众神群集在特奥蒂瓦坎,创造了人类。
圣米格尔德阿连德:这座小城如此“好色”
瓜纳华托:没办法亲历“亡灵节”,不妨来看看这座《寻梦环游记》的原型小城
它就像寻金者一样,时而上升,时而下降,要嗅出金属的味道,把土翻来翻去,待到找到金银时,就把它们固定在教堂里的祭坛上,为白银新娘的婚礼铺设道路,或是在一场豪赌、一次恣意、一回狂欢中永远丢掉金子。
奇琴伊察:那些掩埋于莽莽丛林的玛雅印记
图卢姆:烈日下的大海守望者
在加勒比,一个看不见的士兵站在图卢姆,等待着神的不可能的回归。石头与海水在这里会合。
可是没有哪个神会回来了。
尤卡坦跳井
坎昆: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飞去坎昆的岛屿游泳
附录:中部美洲三千年